第十二章:伤腿伤农伤美人-《疆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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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说出来?“英尔古丽鼓起勇气站起来逼宫似的立在闵浩然的跟前。

    “傻丫头,你是我的乌康(妹妹),我当然喜欢你,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你知道我有爱的人,你徐娇姐对我很好,我和你之间不可能的。”闵浩然也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捏了一下英尔古丽的鼻尖,然后两手搭在英尔古丽的肩上,像在**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我感觉到你不是对妹妹那样的喜欢我,你是爱我的对吧。阿康,我一直在等你说一句你爱我。”英尔古丽说完突然抱住闵浩然,把头深深埋在闵浩然的怀里。

    “不要这样乌康,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我爱着徐娇,她是我的全部,我离不开她。你是不是急着想嫁出去啊,哥给你介绍个?”闵浩然对英尔古丽的拥抱猝不及防。木呆了会,轻轻推开英尔古丽,可英尔古丽抱得更紧,便尽量以玩笑化解尴尬。

    “不,你骗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离开徐娇姐好不好,我会像徐娇姐一样对你好,我会比她做得更好的。阿康,我离不开你,你不在时我的魂也丢了,每天每天想你想到深夜睡不着。答应我离开徐娇姐好不好?”英尔古丽仰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闵浩然,两手依然紧紧地抱着闵浩然,生怕一放手闵浩然像雄鹰一样飞走。

    “乌康,你以为爱情是掉在地上的芝麻,想要的时候捡起来,不想要的时候就丢弃啊,那哪天我又喜欢上别的女孩子,把你抛弃行不行,爱一个人就要对一个人负责一辈子的。你是个好女孩,你这么漂亮,这么乖巧,一定会找到一个对你真心真意的人。听话,时间不早了,阿塔阿纳他们都睡了,我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闵浩然从后慢慢解开英尔古丽的小手,以大哥的语气哄着英尔古丽。

    英尔古丽松开手娇羞地背过身去哼了一声,“我不会放弃的。”说完掀开门帘钻进自己的房间。

    看到英尔古丽生气地进了房间,闵浩然无奈地进屋爬上土炕,靠着英尔古丽的弟弟躺在英尔古丽母亲为他铺好的褥子上。平时闵浩然也偶尔在买买提江家过夜,英尔古丽母亲习以为常地给他铺好了褥子。

    第二天一大早,闵浩然顶着重重的脑袋从炕上爬起来,走进院子,此时英尔古丽正在往地上泼水,打扫院子。

    “早啊乌康,昨晚我喝太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真丢人,我现在去乡里。”闵浩然说完便走到英尔古丽身边的水桶旁,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舀了瓢水把脸抹了下掩饰尴尬。

    “阿康,别急,我妈妈做好了揪面片子,我给你盛去。”英尔古丽装着若无其事地朝厨房走去。

    “不了,我要赶紧去乡里,早上有晨会,有些工作还要安排,来不及了。”闵浩然说着用手把脸上的水拭去。

    “那好吧,我和你一同去,你等我一下。”英尔古丽应了声转身又走向客厅。

    “这些你带回去吃。”英尔古丽从客厅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交给闵浩然,里面装着馓子、核桃、开心果、红枣等。

    暮春三月,阳光妩媚,日洋洋风暖暖。路边一行行、一排排的杏花,娇羞地引来蜂蝶戏鸾。

    杏花是白的,蕊中含粉珠。风扬处,花瓣飘逸若舞,摇摇曳曳欢快而下,洒落在地上,装扮着春的洋气。

    春天的大地不装懒,有的盛装麦苗,有的捧出青芽,有的披上白膜,有的翻身待播,只为秋的收获。

    尽管疆南的春天比内地来的稍晚些,可春色争俏,一对情侣在杏花的海洋里拍摄婚纱照。新娘拉过一枝串满的花枝捧在鼻前,新郎在其后幸福的拦腰侧望,任凭杏花雨飘落。

    “我和徐娇的婚纱照以后也在这拍。”闵浩然暗想,丝丝甜蜜沁润着他的心扉。

    “如果哪天我也穿上洁白的婚纱,依偎在闵浩然的胸怀,徜徉在这花的海洋,那该有多么幸福。”此情此景,也把英尔古丽带进了梦幻的境界,如沐春风,遐想连篇。

    “阿康,我真的好喜欢你。”触景生情,坐在摩托的后椅上,英尔古丽心旖涟涟,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慢慢的将手伸进闵浩然的腰里,将头轻轻地侧埋在闵浩然的背上,细声说道。

    “乌康,别闹了,我们赶快去乡里,要不然迟到了。”闵浩然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把英尔古丽的手挪开。英尔古丽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迅速缩回了手,默不作声。

    英尔古丽想的是闵浩然一定也喜欢她,如果没有徐娇,闵浩然一定会接受她的这份真爱。只是,上天弄人,时间乱了序,徐娇走到了她前面。她也是第一次爱一个人爱的如此痴迷张狂,爱得如次透彻心扉,爱的可以**裸的放下一切,只需闵浩然在她身边就好。

    英尔古丽是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向闵浩然表白的,因为,就算闵浩然接受了自己,也仅仅迈出了小小的第一步,维吾尔族与汉族之间的婚姻,在当时的农村不是没有,只是难如登天。但她想去尝试,想冲破这种狭隘的婚姻观念,想去追求她的爱情,她的幸福,所以,爱情的追赶脚步并没因闵浩然的拒绝而停歇。

    ······

    “闵书记,快快......的来您,琼衣西波得(出大事了)。”一大早,十一村支部书记达吾提的电话急促地打给闵浩然。闵浩然跨上摩托车急切地往十一村赶。

    “闵书记,突鲁突鲁地罕(好多农民)村委会的来了,情绪特别激动,咋办呢撒?”达吾提踮着脚时不时地抬头扯脖望望。远远地看到闵浩然时,达吾提左手扣着头,生怕头上的花帽飞掉,右手搂着肚子,担心里面的肥油甩出来,颠簸着一路小跑迎了过来。

    “怎么回事,村民怎么啦?”闵浩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停好摩托车,握了下达吾提伸过来熊掌般软绵厚实的手,急忙问道。

    “地罕说他们的化肥假的,往年施过肥后棉花噌噌......地往上长,今年没点儿反映。如果不解决,他们说就去上访。”达吾提前俯后仰喘着粗气说道。达吾提上次被闵浩然教训后,收敛多了。

    “村民从哪买的化肥?”

    “村委会给他们统一买的。”

    “村委会从哪里买的?”

    “古尔帮节前嘛一个老板一车化肥的来了,价格便宜,村里就先买了一些,等到棉苗拔节的时候再卖给地罕。”

    “老板是哪里的?”

    “这个······”达吾提支支吾吾不着声。

    闵浩然急步往村委会办公室走去,边走边了解事情的原委。达吾提踏着碎步颠簸在闵浩然身后。由于闵浩然箭步如飞,达吾提沉重的双腿像木槌敲在鼓上,震得地皮咚咚作响,嘴里吐着热气。

    “乡亲们,大家不要争吵,有什么事给我说。”看到百十来号村民叽叽喳喳地挤在村委会院子,情绪激动,闵浩然不免一惊,便从人缝里挤到前面,站在一个砖块叠起的墩子上用维语稳住群众的情绪。闵浩然在英尔古丽的‘培养’下,用维语日常对话已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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