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龌龊小鬼苟蝇营-《疆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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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浩然本对卞应龙的那一出没怎么在意。今天突然叫他吃羊羔子,闵浩然倒想看看卞应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欣然答应。

    卞应龙生的肥头短耳大眼,脸蛋子成了勾蛋子(形容胖),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孕妇肚子还大,走起路来像乌龟似的四肢岔开,左右摇摆,不紧不慢,在乡里工作多年且分管畜牧业。

    也不知道白白吃掉了农民多少只羊。闵浩然每次见到卞应龙都替他担心,担心卞应龙一不小心生一窝子羊羔子出来。

    卞应龙当然生不出一窝子羊羔子出来,可他婆娘厉害。

    一天,卞应龙带着身怀六甲的婆娘去村里吃羊娃子补身体。回来的路上,本没到预产期,可能吃多了撑得,他婆娘“哎呀”一声一对双胞胎被羊娃子肉从肚子里挤落掉到地上。

    如此顺利生产可是石孝荣政治演说的好素材,经常‘夸赞’卞应龙娶了个‘牛逼’婆娘,生孩子比鸡下蛋还顺溜。自此,‘牛逼’嫂子便在乡里传开了。

    “闵书记,你干事嘛真真儿...的攒劲得很,都累瘦了。把自己深深的劝一哈撒,工作不是一时两回就能干完的,慢慢的来。”卞应龙两手叉在膝盖上,手心朝外,端坐的笔直,架势给闵浩然的感觉像是鸿门宴,皮笑肉不笑的哭样。

    这不怪他,一脸的疙瘩肉不给面子。就算真心笑也笑不出来,笑肌提不起脸上沉甸甸的肉疙瘩。

    “不像你们,工作有经验,驾轻就熟,我得一点一点地向你们学习,慢慢的摸索,不加点劲工作老是落在后面拖大家后腿。”闵浩然边吃边随意地应和着。闵浩然不太习惯吃羊肉,但不一会一只山羊羔的肉就被卞应龙塞到他那肥肚里去了。

    卞应龙吃完“哗啦”一声用手抹去嘴上发亮的肥油。为了让鼓胀的肚子舒坦些,卞应龙把个肚子拍的“咚咚”作响,想把肚里的羊肉捋顺溜,随后打了个响嗝,想必肉已捋顺。

    “闵书记,乡里这些溜勾子的坏求子的,佛(胡)吃佛喝佛说,虎力马唐(乱七八糟)的事多的很,你可要注哈意。有件事我真正儿的么(没)法理解,一些买勾子的昂佛(说)你经常上班时间赌博,我都惊掉了哎。”卞应龙说完,煞有心思的看着闵浩然。也许眼镜架腿象扎粽子麻绳似的掐进卞应龙的肉里难受,说完抬了抬金丝眼镜,满心期待着闵浩然的反应和回应。

    “呵呵,是么,好的,谢谢你提醒,以后我注意。还望卞乡长以后多多提醒照应啊。”闵浩然说完浅然一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是卞应龙没有想到的。他想的是闵浩然年纪轻轻,没有什么社会阅历,城府不深,对他这样的献媚应该是感激涕零的。

    “么马达,嘎嘎的斯情(没问题,小小的事情),我是这旮沓的人,里外都熟悉,您有事佛一哈。”卞应龙习以为常地说着言不由衷的鬼话。

    卞应龙一口的疆普话。

    曾经的丝绸之路,各路商贾辐辏、文人骚客交流交融,使得新疆人说普通话既有本地的‘土气’,也有全国各地的‘脾气’,还有国外的‘骚气’,尤其是舌头的弹跳用于言语中就像独门绝技,没有十年功力无法练就,孕育出独具特色、韵味十足的‘新疆普通话’,大家称之为‘疆普’。

    从卞应龙那回来,闵浩然回到宿舍,回想卞应龙今天说的话,觉得真可笑。贼喊捉贼,天底下还真有卑鄙到自个骂自个的人,人心真的这么复杂和阴暗吗。

    闵浩然躺在床上闭目沉思,不觉中脑海里又浮现出英尔古丽身影。英尔古丽婀娜之躯迷人摄魂,偶尔穿着无一寸之余的V型艾德莱丝连衣裙似若仙女下凡,略带卷曲的浓密长发时而挽起成髻,时而披下如瀑,怎么摆布怎么好看,胸前白嫩的一瞥溪沟若隐若现,鼓胀的两边弹性十足,呼之欲出。闵浩然总感觉英尔古丽看他的眼神与别人不一样,里面有水,有电,还有光,灼热之情令人心律加速,难以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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