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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抬起王艳芬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王艳芬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让她恐惧，却又在无数次身心冲击后，生出扭曲复杂情绪的脸。她想起了任务失败的绝望，想起了被俘后的经历，想起了这次行动中那种打破枷锁的异样感。她体内的“印记”微微发热，仿佛在提醒她谁才是主宰。

    所有的挣扎、怨恨、恐惧，在这一刻似乎都化为了无尽的疲惫和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声音嘶哑而干涩：“我……我臣服…………请……请给我一条生路……”最后一句，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乞求。

    曾小凡松开了手。他知道，精神上的锁链，在这一刻才算真正扣紧。

    “记住你们的话。”他走回座位，“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需要‘养伤’，也需要接受更详细的询问。之后，或许还有用得到你们的地方。”

    他顿了顿，看向两人：“算是给你们‘任务完成’。”

    樱夜花子身体微微一颤，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聚焦，默默垂首。王艳芬则僵住，随即认命般地，也低下了头。

    烛光摇曳，将她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曾小凡静静地看着，眼神深邃如古井。他知道，与岛国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的较量，这才刚刚开始。而手中这两把来自敌营的“刀”，或许能在未来的交锋中，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夜还很长。而真正的风暴，正在遥远的黑暗中酝酿。

    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疗养院梧桐树的枝叶，在韩正邦书房的红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老爷子穿着一身舒适的唐装，气色比之前好了太多，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一套紫砂茶具，亲自给坐在对面的曾小凡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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