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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眼一瞧，他面色古怪起来。

    六七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眉眼带着痞气。

    是常年混迹在正阳街附近的混混。

    二掌柜认得他们。

    这几个人偶尔也会来这儿吃饭。

    让二掌柜奇怪的是……

    大热的天，他们一个个……居然穿着冬天才会穿的长筒靴子。

    有病？

    仔细一看，一个个不是面有菜色，就是脸色发白。

    可不就是有病？

    不过客人上门，他不可能赶人，秉承着客似云来一等一服务态度的精神，笑着打招呼：“几位客官，是在大堂还是进包厢？”

    为首的酒窝青年上唇有些肿，一脸便秘没有接话。

    他身旁的三角眼道：“大堂，我们要坐三个桌子。”

    “这桌，还有那桌，那桌。”

    除了柜台这个角落没有点, 大堂中的每个方位都照顾到了。

    二掌柜微蹙了蹙眉。

    不过也没说什么。

    只要是吃饭的，就好。

    分开坐，还能让酒楼的人气看起来旺一点呢。

    思及此，他招呼另外两个小二过来，一起将人领着去点菜。

    二掌柜站在柜台内，门口又是通风口，没有闻到什么怪味儿。

    反倒是过来伺候的两个小二，一靠近便蹙了蹙眉。

    几个人是混混，小二也认得。

    他们料想是平日混迹，不爱卫生，所以有点怪味儿吧。

    反正桌子之间离的有点距离，应该不会影响到其他客人。

    坐下后，菜很快上来。

    要在平时，酒窝青年几个怕是菜还没上完，就吃的差不多。

    此刻几人盯着面前香鲜可口的菜，有些食不下咽。

    甚至有点想呕。

    一个小弟有些期期艾艾：“大哥，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酒窝青年眼一瞪：“你有应对的法子？”

    两个小弟面色紫涨，唉声叹气起来。

    一边是客似云来，一边是煞神般的宋瑜……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得了，多少吃些，往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进来这儿。”酒窝青年叹气，拿起筷子。

    几人吃着的功夫，大堂中的人多了些。

    上座率勉强达到八成。

    酒窝青年正嚼着一块排骨，忽觉一股冰冷的视线射来，他背脊一寒。

    猛地抬头。

    正阳街外，阳光明媚。

    一对男女立在客似云来对街屋角，手牵着手，正幽幽盯着他笑。

    他们颜色好，笑起来更是美。

    可和煦的笑容，在酒窝青年看来，是刺骨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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