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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小康是梁达明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宝贝外孙。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拒绝我的提议！不需要他们多花一分钱，这个结果对大家都好，我们也会更上心、更有干劲。到时候你亲自去帮他们把账做平。”

    梁达明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岳父，岳父能从解放前的一个放牛娃，一步步成长为县印刷厂的厂长，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换了自己，既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下午，李良拟好了协议，把小舅和春花婶、小姨秀妍都喊上，旺客来总店营业执照上登记的是自己小姨的名字，这个协议必须她来签做旁证。

    万苏亮在旺客来总店吃过几次饭，他认出了陈春花和王秀妍，他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梁达明赶紧给倒上了水。梁达明的妻子万翠翠也在自己父亲的办公室，中午丈夫梁达明回来的时候把事情和自己说了，她乐上了天，不需要自己投入一分钱白得这么多分红，所以她脸上一直闪现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万苏亮接过李良递过来的协议，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他拿出自己的钢笔，刷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又盖上单位的公章。

    王发根与王秀妍和万翠翠也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红手印。各方签好字，万苏亮喊来了单位的出纳，取了提前准备好的五千块钱递给王发根。80年钞票的最大面值还是10元的大团结，第四套80版的人民币50元、100元版本直到1987年才正式发行。5000块钱就是500张大团结，厚厚的一摞钱用报纸包裹着，王发根抱在怀里都感觉有些颤颤巍巍。

    既然与印刷厂达成了协议，那首批印好的年画和春联也就不忙着领出来了，李良准备明天开完第一次经销商大会以后，带着经销商直接来领，这样也省了一道工序。

    不过，这五千块钱也只是转了个手而已，因为马上梁达明就要求王发根把第一批印制出来的年画和春联的尾款结清。

    这次一共印了有四种年画，各印制了1万份；还有15种春联，每样是2000份。印刷厂给的年画的印制价格是0.1元/份，春联是0.05元/份，总共的成本是5500块钱。王发根之前已经付了500块定金，还剩下5000块钱的尾款。不过由于之前和印刷厂的协议，这次取货只需要付2500块钱，剩余的2500块钱可以等到12月底再付。

    刚到手的5000块钱转眼又还给了印刷厂一半，王发根饱含乍富即贫的心酸。

    从印刷厂出来，陈春花和王秀妍回店里去了，王发根赶紧带着李良来到城里的建设银行，银行的大厅里没有几个人，王发根捧着报纸包的一摞钱摆在柜台，撕开报纸，里面的工作人员看见这么大一摞钱，都吓了一跳。

    这年头银行的工作人员工资也不高，一年下来工资也就几百块钱，这么大一笔钱，相当于他们十来年的工资了。王发根用李良的名义开了一个户头，往里面存了2000块钱，剩下的500块钱李良让他别存进去，这些是流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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