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不知廉耻-《“医”品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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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东方颢高大的身子一点点的没入水中,木清寒一溜烟,如滑溜的鱼般溜进了水里,快速的游向岸边,一个利落的翻身,上岸,拿起一旁的衣服,裹上了一丝不挂的身体。

    木清寒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快速穿好衣服,就要离开才发现身后一直没有动静。

    咦?

    木清寒回过头去,只来得及看东方颢大半的身子沉入水中,直到只剩下个头,她才反应过来!

    东方颢,不会游泳!

    可,他又为什么不挣扎?对了,他身上还受着伤,而且这男人死要面子,恐怕是做不出那等胡乱挣扎的丢脸事情来。

    木清寒不耐的啧了一声,寻思着回去找人的话,来回这段时间这男人死了没有,思忖良久,直到东方颢的头也完全没入水面,她才不情不愿的纵身,跳入水中。

    她游得极快,很快找到东方颢所在,木清寒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伸手揪着东方颢的头发,就将他往水面上拉。

    还是那句话,温柔是要看人的。

    木清寒丝毫谈不上温柔的,一路扯着东方颢的头发,就这样将他拉上了水面。

    东方颢虽有些溺水,但比起这个,头皮被死死拉扯的感觉的痛楚更甚,要提起他的重量,只靠着头顶的那一撮头发!这个女人,就不会温柔点?

    这一幕,让东方颢想起了在那废院密道中出去后的那一日……

    那一日他被木清寒莫名其妙的踹下水里后,她把他捞了出来,随后好像,好像趁机对他做了一些不轨的事情。

    想到那日的事情,他美滋滋的荡起了一个笑容来,然后东方颢决定——张开口咕噜噜的喝了好几口水,然后成功的,溺水了。

    东方颢算得上是一个听话的溺水人员,全程没有挣扎,十分安静的让木清寒把他拉上了岸。

    木清寒其实拉的十分痛苦,一是她手臂的伤口泡了太久的水伤口离开,而是这男人真的很重!

    很无情的将东方颢丢上了岸,木清寒才爬了上来,上岸之后才发现,东方颢竟然昏迷过去了,看着腹部有些涨,估计在溺水的时候喝了不少水。

    事情很出乎那个自己把自己搞晕的男人的意料,木清寒没有给他人工呼吸,而只是走到了一旁,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拧干些,再拿起外衣穿上后,就打算离开。

    溺水还没那么容易死,今日东方颢在这里,那么郑九夜想必也在吧,这个人工呼吸的机会,他的小情人在这里木清寒怎么敢抢?

    许是郑九夜和东方颢真的是心灵相通,木清寒才要离开,郑九夜就寻了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凤萧,阿七。

    郑九夜看着一身湿漉漉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东方颢,还有浑身是水的木清寒,郑九夜不难猜到事情的发展。

    东方颢不识水性,他会在岸上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木清寒救了他,大概是阿颢不知怎么的溺水了,木清寒就将他救了起来吧。

    “阿颢可还好?”郑九夜走到木清寒面前,睨着地上的东方颢。

    “爷怎么会这幅模样?”凤萧护主心切,十分激动的站了出来。

    “他不大好,喝了太多水。”木清寒摇头,十分诚实的说出答案来。

    “那怎么办?”凤萧扑倒东方颢的跟上,看着他菜刀伤还未好,就又溺了水,对木清寒就更加怨恨起来,自从爷遇上这个女人,就没有一天是好的!

    “九夜兄,这个就要靠你了。”木清寒拢了拢外衣,里衣湿透,深秋的风一吹,有些发冷起来。

    “我?”郑九夜指着自己,虽说久病成医,但是这溺水,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只要嘴对嘴呼吸,帮他顺了那一口气,就能无事。”木清寒一脸认真,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都看不出。

    但这一句话,郑九夜,凤萧和阿七三人,都当她是在开玩笑。

    这样救人的方法,闻所未闻!哪有用嘴巴对嘴巴,这样荒唐的救人方法呢?

    更何况,他们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嘴对嘴,成何体统!?

    但,木清寒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

    于是,郑九夜窘了,凤萧窘了,阿七也窘了,三人石化,秋风一过,噼里啪啦的全碎了。

    木清寒双手环胸,看着郑九夜惊诧的样子,莫非两人之间一直纯得很?那她可不是得推波助澜一番?

    她脸上换上薄怒,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满的吼道,“莫不成我上?”

    “这自然不成。”郑九夜急忙摇头,怎么可能让一个姑娘家用这样的方式去救人,这可是会坏了名节的事情,再者,木清寒还是契王妃!

    但,郑九夜想到要用那样的方式去救东方颢,一张好看得极致的脸就有些扭曲起来,兄弟是兄弟,但嘴对嘴这种事情,还是——

    郑九夜将眼神投向凤萧,眼底的意思分明:你的主子你该救!

    本抱着东方颢的凤萧接受到这一眼神,立刻啪的一声,缩了手,将东方颢的身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凤萧万分纠结,一双浓眉拧成了各种麻花状。

    爷啊!

    爷对他的恩情,那是绝对说不尽的!

    他凤萧做人,不能如此无情无义!为了报恩,为了爷的命,他豁出去了!“契王妃,这该如何做,请你教我。”

    凤萧闭着眼,一副痛苦万分的嫌弃模样,一个纯爷们,一个男人,他答应这种的事情,实在是晚节不保!

    木清寒看着眼前戏剧性的变化,郑九夜竟不上?好吧,不知道这是害羞还是三角恋总之有人愿意为东方颢人工呼吸就好。

    她走到东方颢的身侧蹲下,开始教凤萧怎么做人工呼吸。

    凤萧简单的学会了要领,于是闭着眼,捏着东方颢的鼻子,弯下身子……

    以上画面,有损眼睛,请闭眼,莫想象,自行跳过。

    东方颢睁开眼睛的时候,木清寒正蹲在他身旁,于是他下意识的认定,是这女人亲了他,然后他才醒了。

    而凤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石头缝中,一个雕刻精致的木雕可怜兮兮的躺着,终于甩开秀秀和夏天的乔老头经过,眼尖的看到那玩意,于是他暴力的将石头一拳打碎,拿出那玩意仔细的瞧了瞧,觉得十分好看,就塞进了怀里。

    ——

    在东方颢俊脸中透出的丝丝荡漾里,在凤萧隐忍的略有些哭腔的声音里,在郑九夜和阿七憋得快内伤的笑里,在木清寒默默无语的翻着的白眼里几人终于回到了小木屋。

    此时,东方泽和小九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而且多了两个时辰又累又渴,于是堂堂的王爷和一个皇子,正满屋子的捣鼓着找水喝,就在他们形象全无的时候,木清寒等人回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木清寒不解的看着卷着袖子,正一脚踩在凳子上,把头努力伸进水缸里面的小九,而东方泽站在一旁,满脸饥渴的模样,十分喜感。

    小九一惊,差点一头栽进了水缸里,踉跄着稳住了身子,才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木清寒,说道,“我们渴了,这里好像有水。”

    “本王不渴,是你要喝的水!”东方泽冷着脸,瞪了小九一眼,面色窘迫,立刻撇清。

    “是是是,是我要喝水!”小九为了顾虑东方泽的面子,不介意把丢人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木清寒一脸莫名的斜睨了两人一眼,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能有什么狗屁事,对东方泽的态度冷淡之极,绕过他就直接进了里屋换衣服,这身湿衣服让她极为难受。

    而东方颢因牵扯到了伤口,凤萧也要为他重新的包扎。

    待木清寒换好衣衫,处理好手臂的伤口,东方颢也整理好伤口的时候,已过了午时了。

    木清寒看着一脸阴霾的东方泽,一脸诧异之色,“咦,契王怎的在这里?”

    东方泽捏紧了拳头,冷着脸吐出几个字来,“本王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有余!”

    “哦?”木清寒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

    “木清寒,你……”东方泽瞧着木清寒十分不敬的态度,就要发怒,但顾及她如今的势力和即将拥有的财力,他还是将怒气都隐忍了下来。

    “木清寒木姑娘,此次我前来,是为了先前的承诺一事。”郑九夜见终于空闲了下来,立刻将此行的目的道出。

    “郑九少倒是说说,如何给?”木清寒不顾站着的小九和东方泽,身子一旋,就倚在了一旁的炕上,眉眼都是浓浓的慵懒。

    “我已将郑家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分出来了一半,只要你签了字,这些就全部都是你名下的了。”郑九夜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东西,将那一份份的契约摆在了木清寒的跟前。

    木清寒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些内容大概都是郑家遍布各地的各种各样的产业的财产明细,都写明了一半的拥有权将是她。

    这郑九夜,果真舍得。

    木清寒二话不说便直接签了字。

    “不细看?”郑九夜见她如此爽快,略显诧异的问了句。

    “难道我会不信九少?”木清寒唇角一扯,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着便将手中都已经签好的契约递还给郑九夜。

    那笑容,不仅郑九夜看得一怔,是在场的几人,都均一怔。

    那笑容好看得如同沼泽地理开起了一朵鲜花,十分稀奇,因为稀奇,所以特么的,好看!

    “这令牌你拿着,只要有这令牌,属于你的那一份财产,你可以任意支配。”郑九夜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来,只有郑家主事之人才有资格拥有的令牌!

    “嗯。”木清寒淡淡应了一声,便接过。

    那令牌,自然是来的不容易的。

    郑家的家族,肯定不止郑二爷一人反对,可以想象郑九夜是顶着什么样的压力,才让郑家那些人明着答应下这么荒唐的事情来,但暗地里还即将有多少个郑二爷,就不得而知了。

    祖祖辈辈说累积下来的财产,在郑九夜这一代没了一半!

    想必郑家的人,肉疼得很。

    但对郑九夜来说,钱财这玩意,没了就再赚,没有什么可大不了的。

    “那郑九少应该是没事了吧?若是没事,寒儿,该和本王回府了。”东方泽站出来,看着木清寒的眼底,带着丝丝的愉悦,今晚回府,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哄着这个女人!

    寒儿二字,听在东方颢的耳里,真的十分刺耳。

    他面色一沉,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木清寒瞟了他一眼,连回答都懒得,直接喊来还在嗑瓜子的雷鸣和雷天,就吩咐他们去砍些树木回来。

    东方颢和郑九夜几人都十分不解,这女人又突然要做什么?怎么还要砍树?

    “还不帮忙?这屋子破成这样,也关你们的事情!”木清寒没好气的瞪了郑九夜一眼,若不是郑二爷,秀秀家里自然也不会这里破个洞那里破了洞了。

    东方颢莫名的看着自己,关他什么事!

    郑二爷是九夜的人,与他无关!

    木清寒的意思自然是:东方颢和郑九夜是情人,情人本是一家,那自然是关他们的事情了!

    郑九夜卷起袖子,脸上挂着一个如沐春风的好看笑意,低声吩咐着阿七,“阿七,也去砍些树木来。”

    “是。”阿七点头,立刻就扛着刀走了出去。

    于是凤萧也很识相的,漂了出去,边漂边嘟囔着:我一文弱书生,竟要我做如此暴力之事……

    小九见东方泽一张脸黑黑沉沉的样子,想要雀跃的上前也没了胆子。

    “夫人如此贤惠善良,做夫君的,自然是要帮忙的。”东方泽一扫阴霾,笑了起来,卷起了手袖,一副准备干活的样子,说着夫君二字的时候,还瞟了东方颢一眼。

    这两个字,提醒着东方颢,这个女人,是被人的妻子!这个女人,是契王妃!

    这个事实,他总是自动忽略,因为这女人,实在不怎么待见东方泽,更不像是什么有夫之妇……

    但事实诚然就是如此。

    东方颢的面色瞬间阴冷了下来,眼神淡淡的扫了木清寒一眼,很快收回,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来。

    他真是莫名,这样的问题,他为何会上心?

    大概真的是病了,为何还会在乎起这种问题来,这种,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小九也帮忙!”小九堆着那招牌式的阳光笑脸,对眼前这你来我往的暗中对话完全没感觉。

    这熊孩子,将来若是有摆上台来争斗夺权之日,他的处境,该怎么摆?

    不过片刻之间,雷鸣和雷天,凤萧和阿七四人就一人拖了两棵树来。

    四人八棵树,拖在身后,远远的看去,场面颇为壮观。

    树一来,几人就立刻忙活起来。

    木清寒率先捋高了袖子,十分熟练的将树砍成了以方便搭房子的木材来。

    几人看着她手臂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见她却好像一点都不痛似的,大刀阔斧的砍着树,心底都生出几分不痛的情绪来。

    东方颢能肯定的是,那是心疼。

    郑九夜则是佩服,这个女人,好有毅力!但,为何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会这样熟练的做着这些事情,莫不是以前的那些日子很苦?总是在做这些事情么……

    秀秀家的这个小木屋,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成为京都的旅游必来之点!

    作为一栋由契王妃,秦王,首富郑九少,契王,九皇子所亲手修补的小木屋,它必须是光荣的!更是惨烈的,因为这屋子里,染上了很多尊贵的血。

    小九哪来的机会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对这样的‘粗活’一窍不通,拿起木材,举着钉子,对准半天都敲不进去,折腾了半天就是补得歪歪斜斜,七扭八歪的模样。

    木清寒在一旁看着十分火大,随手一根木桩就朝小九砸了过去。“你他妈给我走点心!”

    小九急急的一躲,十分委屈的看了木清寒一眼,试图用卖萌来取得原谅,但换来的,是木清寒的一记凶悍之极的狠瞪,他一委屈,手一抖,锤子砸到了自个的手指,于是,流血了。

    而郑九夜自然也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修修补补的工作的,打着一根木桩,盯着木清寒学习,研究半天才动手,他动作虽然慢,但却补得十分整齐好看,一举一动中,都是慢悠悠的优雅。

    木清寒却还是白了一眼。

    还有那东方泽不止不会,还对这种事情十分厌烦,试了没一下就丢了锤子休息去了。

    木清寒表示对这群养尊处优的人十分无奈。

    倒是东方颢熟练得很,他年轻的时候本就一直在外行军打战,这等到处搭帐篷,补民房的事情,他跟下属一样在做。

    东方颢看着不受待见的几个人,心情十分愉悦,唇角都忍不住溢出笑容来,一走神,他砰一声,锤子狠狠的砸中自己的手指,受伤的手指流出血来,染上了那些木材。

    木清寒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有种很想将这锤子扔过去的冲动。

    这么想着,木清寒也就这么做了,锤子咻的一声,砸向东方颢。

    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大抵是如此。

    东方颢是何许人也,他身体一侧,就避开了那把锤子的攻击,他得意的挑挑眉,脸上那抹幼稚的神色实在与他那张脸十分的不搭。

    郑九夜笑着摇摇头,这木清寒真的一点也不顾及下阿颢还受了重伤,虽说,她对自己的伤也是这样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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