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几日那汽车司机身体不适请假了。” 宋启泠灵机一动,“叶伯伯我会开车我开车送你们去!” 裔勋稍有吃惊,“宋启泠你还会开车?” “您小瞧我呢,在煤矿那会我经常开的。” 少顷,宋启泠已开上汽车送裔勋余姚二人去往和平饭店。余姚恨不得把眼睛翻到后脑勺去,这宋启泠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再一瞧坐在旁边的叶裔勋,他正在用赞许欣慰的目光望着那开车的人。 不多时已到达目的地,宋启泠回身笑道:“叶伯伯,我在外面等你们出来。” 裔勋却不肯了,“你跟我们一并进去吧。” “这……不大好吧?我也没有请柬啊。” “今日是沈之民的白俄姑爷升迁,我跟你之民大伯的交情还混不进去你这么一个人?” 遂宋启泠跟随他们二人一同进入饭店,果不然在门口被门生拦下,费了点口舌把沈之民叫了出来说明情况,方才一并走进饭店。 沈之民今日意气风发,他的白俄姑爷给他长够了脸面。这位姑爷在俄国驻奉天领事馆里任职,虽不是什么高官也小有权力。在和平饭店里举办的这场西式酒宴气派十足,达官显贵逐一到场,当然其中一半是白俄人、日本人。 宋启泠靠在一角喝着闷酒,只见叶裔勋携着单余姚和那些人物寒暄客套,他莫名的恨起她来,她的那位置本应该属于他母亲。若他母亲当年与叶裔勋修成正果,哪里还有这个单余姚什么事! 这日裔勋顺应风尚潮流,退去长袍马褂换上中山装和皮鞋,但由于奉天的冬日天寒地冻,他不得不在外身套上件貂裘,而白俄人和日本人好穿皮革,论修身程度算他们高点。余姚则在一众女眷的西洋套裙和日本和服之中,穿着一袭淡雅旗袍保留我们的本色,更显我们国人女性的韵味。 觥筹交错之间余姚发现了一个熟悉面孔,她暗戳裔勋让他朝那个方向看过去。裔勋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让她过去交谈。那人好像也看见了她,举着酒杯向她示意。 她走过去跟那人说:“好久不见,藤冈修。” 藤冈修消瘦许多,清秀的五官更加立体,神色却是暗淡无光泽的。她看见他的无名指带起婚戒,好像瞬间成熟起来肩上多了家庭和责任。 “好久不见……她……你还好吗?” 余姚知道他想问什么,“棠柠她还是老样子,晓南阁的生意倒没有前两年好做了。” 藤冈修低下头若有所思,忽一个声音开口:“藤冈修,这是哪位先生的太太哪?” 余姚瞧着那人眼熟,却一时未想起在哪里见过。裔勋见状立刻跟过来站到余姚身前。藤冈修身上立刻恢复起那种叫做“日本”的东西,向那人点头介绍道:“父亲,这位是叶裔勋叶先生,这位是他的‘太太’。” 余姚大为震惊,藤冈修的父亲不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吗?当日若不是他妻子以此相要挟,棠柠也不会那么痛快的劝说藤冈修回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