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生命是可以随着时间流逝的,记忆也是如此,时间越久,那时的记忆也就越模糊,到如今,少年早已成长,匆匆而过这些年,最深刻的,也只有那刺骨的冰凉之感。 雪打在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太凉,太痛。 却也正是因为这份刻骨铭心的痛感,已经超越了记忆的极限,刻入了骨髓,永远无法忘怀。 “所以大人才会……” 连清不知道该怎么说,怪不得槐对这份冰凉的感觉如此执着,可能他根本就不是喜欢冷,相反,他讨厌,厌恶,但却靠着这份冷,刺激着自己,永远铭记那份恨,那份痛。 从槐的这段回忆里,连清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受伤。 人不会无缘无故受伤,如果只是单纯出了意外,槐此刻不会含着那么强烈的恨意和她说这些,也就是说,有人害了槐的父亲。 而纵使槐已经强大如此,却仍未大仇得报。 连清有理由怀疑,这件事和皇室有关。 她内心一惊,下意识紧了紧茶杯,细微的动作被槐捕捉到,他挑了挑眉。 “我说了吧,太过聪明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此刻的槐,已经收敛了刚才所有外放的气息,又变回了那个内敛,深藏不露的怪人。 明明是笑着,却比面无表情还要可怕。 “你猜的不完全对。” 虽然连清完全没有说话,他却自顾自的回答起了她憋在心里的问题。 “我恨的,不仅仅是一个皇室。” 他最后也只给了连清这么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便不再给连清更多的信息,转而眯上了眼,一副送客的姿态。 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连清有些出神的看着茶杯里清凉的水,手指微微一碰,一个个圈儿从杯中蔓延开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没对槐说出任何安慰的话,不是不愿,而是没有资格。 槐已经表明了,他是站在连清对立面的人,两个人现在只是因为不同的目的而达成了暂时的合作关系。 她的开口安慰,只会造成这种关系的崩盘,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都无从得知。 连清是个谨慎的人,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赌,槐既然不是她的任务对象,那么如此重要的赌局,她不敢上。 “大人想要的好处,仅仅是为了让我听完这个故事吗?” 这句话其实对槐来说,有些残忍。 连清不可否认,能让槐这种人和她讲他的过去,他一定在心里纠结了千百次,是要鼓足多大的勇气,才会暴露自己脆弱的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