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根粗壮的铁链禁锢着宋宽的身体,而他每挣扎一下,铁链就会断掉一根,声音又脆又闷,每一下,都震动着人心。 而宋宽的身侧,就站着槐。 一身深蓝色长袍,绣着复杂的纹,献血溅到他的脸上,顺流而下,开出一朵妖冶之,他却无动于衷,似是完全没有发觉。 连清看到了他,他也一直看着连清,眼波流转,微微挑眉。 他倒是不急不缓,连清却没空陪他玩儿目光打架的游戏,对着人群大吼,“碗呢,刀呢?” 工具很快递了过来,没有半点犹豫,找准了手腕内侧,一刀划了下去。 这一刀,比槐咬她那一下要疼很多,但连清却只是蹙了蹙眉头,紧了紧拳头,逼着血流的更快一些,直到装满了一整碗,一直候在一旁的太医才动作迅速的开始为连清止血。 本就在下午时失血过多,又放了一碗血,连清的精神达到了一个临界值,她觉得自己快要晕了,却不想那么快晕。 用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根部,死命的咬着呀,直到看到宋宽喝下了那碗血,眼神一点点恢复清明,才终于松了那根绷紧的神经,转瞬,便晕了过去。 临闭眼前,她看到了宋宽那双错愕的眸子和一瞬的关怀。 足够了,连清满足了。 睡梦中的连清也不安宁,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是唯一一个住的那么近的人。 自从槐拿着有用的药方来到东宫以来,他就是整个东宫唯一能做主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命令,她不可能住在这里。 连清不知道槐的目的,她也不敢多问,从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起连清就觉得他不简单,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气质,像是一层雾,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平静如死水的眸子里,含着深层的不屑,如同他是高贵的神祇,而他们只是渺小的蝼蚁。 总之,因为一次不约快的吸血经历还有连清的本能,都让她认识到,这个人很危险。 会不会是妖族呢? 可如果槐是妖,他便更不可能出现在这儿,因为诅咒的缘故,妖族不能主动去谋害皇室,否则将会遭到反噬,爆体而亡,可看槐那中气十足的样儿,也不像是随时会爆体而亡的架势。 暂时想不通,连清也懒得再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