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韩王已将上党给了秦国,你却拿上党来我赵国邀功,这不是要我赵国引祸上身吗?”赵豹道。 “要说我冯亭邀功,那也是向三晋诸王邀功,而非独独向赵王邀功!上党失,三晋亡!前上党郡守靳黈宁可丢官,也不从王命,此为何故?就是怕上党失在他的手里,他因此成为三晋罪人!今日我将上党献与赵国,上党亦在三晋之中,难道平阳君以为,赵人无法保住上党吗?”冯亭道。 “郡守此言在理!”虞卿道。 “攻打上党与接受上党皆是秦相范雎之意,上卿因魏齐之事与范雎不睦,此事人尽皆知,上卿执意要为我赵国招来是非,难道是想因私废公吗?”楼昌道。 “楼大夫难道听不懂郡守说的话吗?上党断不可失,虞卿为国就事论事,问心无愧!”虞卿道。 “丞相以为如何?”赵王对赵胜问道。 “昔日我曾前往咸阳与秦王订立盟约,因此受困于咸阳,深知秦王东出之志!近年来秦王不对我赵国用兵,转向韩魏,乃因田相入赵之故!今田相归隐,胜以为秦赵之战在所难免!既然秦赵终将一战,那为什么还要惧怕秦人呢?”赵胜道。 “圣人云,无功不受禄,无端接受别人的好处,我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赵豹道。 “启禀大王!将上党献给大王,并非我冯亭的主意,而是上党老百姓们自己的选择!”冯亭道。 “此话怎讲?”赵王问道。 “我本有意遵从王命,交割上党与秦人,但我到了上党以后,百姓们皆不愿意做秦人,相反,他们愿意做大王的子民,故而冯亭才会来到邯郸面见大王!”冯亭道。 “果真如此?”赵王暗喜道。 “若非如此,外臣岂能不从我王之命?”冯亭道。 “上党高地有城邑十七座,如今我赵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十七座城邑,有何不可?更何况是上党那样的战略要地呢?秦王出动数十万大军,劳民伤财,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城池吗?上党十七城邑,我赵国都要了!”赵王道。 次日冯亭就赶回了上党,叫来了所有守城将领,对他们道: “上党乃三晋之脊,丢了上党,三晋的脊梁骨就被秦人打断了,靳黈不愿做这千古罪人,我冯亭又何尝愿意!今三晋之中,赵国猛将如云,谋士能臣亦不在少数,唯有其可与秦一战!倘若韩赵结盟,三晋抱团合一,韩国定能幸存!我欲将上党献与赵王,如此赵国必定与秦决裂,三晋可再次结盟,如此也算报了大王之恩。诸位以为如何?” 众将士议论纷纷,都觉得冯亭之言有理,一一表示赞同。 不久之后,廉颇带兵接受了上党,巩固了上党防卫。秦王得知后大怒,知道凭王龁的十万兵马胜不了廉颇,只得暂且召回了王龁,从长计议。 公元前261年,秦王命上将军白起领兵二十万再次攻打上党,王龁副之。赵王得知后命廉颇领兵十万增援上党,双方在上党至长平一带形成了对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