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樗里子回了秦国,秦国上下一片悲痛,魏夫人更是痛哭流涕,悲痛欲绝。魏夫人在秦武王灵柩前哭了半天,突然抬头厉声质问樗里子道: “荡儿年少好勇,你当时就在身边,为什么不加阻止!” “臣当然阻止了,以大王的脾气,臣怎么阻止得了!”樗里子深感冤屈道。 “你身为丞相,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举鼎而亡,居心何在啊!”魏夫人哭道。此时的她早已伤透了心,失去了理智,心中万般怨气正无处发泄,只好往樗里子身上泼了。 “太后这是何话?臣┄┄臣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樗里子生气道。 “你觉得冤,我就不冤了么!”魏夫人发疯道。 “你┄┄你┄┄唉┄┄!”樗里子气得不知如何应答。 “你向来看不惯大王,如今他死了,你也称心了吧!”魏夫人只管自己发泄着一腔怨气,也不管樗里子的感受。 “你┄┄你┄┄怨妇!”樗里子实在受不了了,破口大骂道。 “你┄┄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我?”魏夫人泼劲顿时上来了,扑过去揪着樗里子大骂道: “你这个反贼,我恨死你了!大王就是你害死的!” 樗里子急忙推开她,却不敢用力,又气又急,只得大喊: “来人,来人,太后疯了!” 众人慌忙上来拉住魏夫人,魏夫人揪着樗里子又骂又打,发泄了一阵之后,放开了他。樗里子气得脸色发青,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家里,樗里子久久不能平静,躺在床上眯了半天,模模糊糊睡着了。睡梦中突然一道白光一闪,一支冷箭射向樗里子而来,樗里子在梦里打了一个冷战,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了,浑身直冒冷汗。 下人听到叫声,赶紧走了过来问长问短,樗里子只得说“没事,没事!” 樗里子惊骇之际一边搜寻着梦中的记忆碎片,一边回忆着洛邑周王室祭坛上秦武王举鼎而死之时的场景。樗里子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太行山上灵均子等人说起的蛛丝玄箭,玄箭射出时也是一道白光。 “难道那道射向大王的白光就是蛛丝玄箭?”樗里子心想。 “不可能,不可能!”樗里子自言自语道。 那日在祭坛上出现的白光似是而非,与蒙婴说的蛛丝玄箭射出的白光似乎不同,而且秦武王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所以樗里子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冷静下来之后,他既觉得那道白光只是一时的错觉,又觉得秦武王的确是中了某种细小的暗器,一时间只觉得世事难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控制,遂也不去再想,闭上眼睛又睡了一阵。 第二日傍晚,樗里子正在书房看书,突然听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大门,于是走出了房门。 樗里子打开了屋子大门,看见一支铁箭钉在门上,铁箭上钉了一块布帛,他认得这是蒙婴的铁箭。 樗里子打开布帛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深夜求见 芈月。 樗里子带着两名侍卫打着灯笼出了丞相府,走了几步,看见三人三马隐在不远处的街边,明显是在等着什么。 “可是夫人在那里?”樗里子走过去问道。 “正是!”黑暗中芈月答道。 “跟我来吧!”樗里子说着带着他们往回走。 “不要惊动大家,把马匹安排好!”樗里子进门对看门的下人道。 下人和侍卫牵了马下去,芈月三人蒙着头跟着樗里子进了里屋。 “夫人请坐!”樗里子进了屋道。 “深夜惊扰,请丞相见谅!”芈月坐下道。 “夫人不必客气,有事请讲!” “此事原不该惊扰丞相,然事关大秦江山社稷,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今日特来听听丞相的意思!” “夫人可是有意于稷儿?”樗里子故意问道。 “稷儿仁爱睿智,虽然年幼,但有丞相辅佐,只要假以时日,必是一代贤王!” “夫人所言不差,我和夫人想到一处去了!但如今魏夫人有意于公子壮,秦夫人有意于公子珮,微臣怎好妄言大位之落!”樗里子说得含糊 公子壮是魏夫人的次子,已经成年,只比秦武王赢荡小了两三岁。秦夫人是秦惠文王嬴驷的结发之妻,魏夫人入秦之前就嫁给了嬴驷,后来生了公子珮,公子珮比公子壮又小了两三岁,已过弱冠之年。 “丞相两朝元老,大权在握,理应监国,何必这般谦虚?”芈月听不出他的意思,遂直接相问道。 “唉┄┄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轻言花落谁家!身为人臣,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岂能肆意弄权,全凭一己之私!” 芈月一听,只觉得他是个老狐狸,于是道: “丞相为人,芈月素来敬佩,今日前来,要的就是丞相这一句话!若是丞相居中而立,芈月自当顺应人心,秉承天意!” “夫人这么讲,我心甚慰!今日之事,老臣必定居中而立,还望夫人莫要疑心才是!” “丞相多虑了!实不相瞒,贱妾此举并非只为私心!昔日我从楚国远嫁大秦,虽为和亲联姻,亦有师门之托!鬼王即将复活,人间难有应对之策,且公孙鹤装死遁迹,别有所图,若是稷儿能登大位,我行事自然也就容易得多了!” 樗里子听得认真,心有所思,沉吟片刻后问道: “夫人师自何门何派?” “我虽楚王之女,亦是媚门中人!”芈月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干脆就告诉了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