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招凤引蝶风言起-《疆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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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浙,闵浩然没有熟悉的朋友,投石问路的见了几个老板,可就算磨破了嘴皮,也只是换来句“新疆是个好地方,有机会一定去考察考察”等客套性的话。
闵浩然觉得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还是决定去深圳找万庆国碰碰运气。万庆国毕竟在深圳呆了多年,圈内圈外再复杂,总有几个知心朋友,便提前与万庆国取得了联系。
当晚万庆国在海鲜楼为闵浩然一行接风。万庆国在深圳期间并没闲着,也在为招商引资的事东奔西跑,他把闵浩然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尽心尽力,苦口婆心地向企业推荐疆南县的潜力和优势。有那么几家做塑业、纸业、外贸业的企业家有意向去疆南县发展,于是万庆国把这几家企业老板也请了过来一同作席。
“今天,我远方的同学、也是我的兄弟来到深圳,承蒙各位给我薄面来参加宴席,我先敬远方来的客人一杯。”万庆国说完走到闵浩然跟前接连碰了几下杯子,两人相泯一笑,话在酒中,对饮而尽。
其他商家也一一与闵浩然一行敬酒。盛情难却,闵浩然一行杯杯见底,一圈下来,菜没吃几口,酒倒是灌了一肚子。
英尔古丽喝的是红酒,毕竟是女同志,大家都没为难她,每次仅是呡一小口。黄小丽酒量还行,一般男人她不放在眼里,喝酒和说话一样,别人拦都拦不住。
兴之所至,大家借着酒性纷纷起哄要欣赏英尔古丽表演维吾尔族歌舞。
“很感谢万总及各位老总的热情款待。我们新疆是个好地方,欢迎大家今后到我们新疆作客。当然,如果是投资兴业最好不过了,我就为大家表演一个‘新疆是个好地方’吧。”英尔古丽说完离席,大家掌声响起,英尔古丽转身弯腰以示感谢。
维吾尔族的舞蹈从头、肩、腰、臂、肘、膝、脚到趾都有动作。
昂首、挺胸、直腰是体态的基本特征,通过动、静的结合和大小的对比以及移颈、翻腕动作的点缀,形成热烈、豪放、稳重、细腻的风格韵味,尤其是膝部连续性的微颤,动作显得更加柔美自然,gaochao时连续性的快速旋转,飞目传情的眼神加上弹指的‘挑逗’,让人神魂颠倒,这就是新疆舞蹈的魅力所在。
“我们新疆好地方啊,天山南北好牧场。戈壁沙滩变良田,积雪融化灌农庄......我们美丽的田园,我们可爱的家乡,麦穗金黄稻花香啊,风吹草低现牛羊,葡萄瓜果甜又甜,煤铁金银便地藏......各族人民大团结,歌颂领袖毛zedo
g。”
英尔古丽边跳边唱。一会直板腰,一会侧闪腰,一会快软腰,一会慢控腰,一会抛‘媚眼’,一会移颈脖,加上银铃般的歌声,在场的人不禁叫绝。
“好,好,好,西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干,干。”英尔古丽舞毕,孙永贵端起酒杯站起来赞叹不已,大家纷纷举杯而尽。
孙永贵是万庆国结交多年的浙江朋友,来广东出差,万庆国顺便把他邀上作席。
“才子配佳人。浩然,你在新疆也学会了点吧,要不然可配不上漂亮的英尔古丽常委哦。”万庆国对英尔古丽自是不陌生,趁着酒劲开起玩笑,大家又在边上起哄。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是莫合烟嗓子,如果骚扰到了大家的耳朵不要见怪啊。”闵浩然盛情难却地挪开椅子,从手机上搜到‘阿拉木罕’的歌曲边唱边跳。
“阿拉木罕什么样,身段不胖也不瘦,她的眉毛像弯月,她的腰身像绵柳,她的小嘴很多情,眼睛能使你发抖......为她黑夜没瞌睡,为她白天常咳嗽,为她冒着风和雪,为她鞋底常跑透......阿拉木罕在哪里?吐鲁番西三百六。”
阿拉木罕是一位真实的绝世美女。
19世纪中叶,霍加·尼牙孜参加绝色美女阿拉木罕在乌鲁木齐二道桥设立的招亲擂台,凭借机智地回答、精彩的表演、出色的歌唱赢得阿拉木罕的芳心。
阿拉木罕因姿色出众,哈密一些王公贵族、纨绔子弟时常邀请她参加宴会,令她十分厌倦,居住十年之久忍痛离开哈密,独自到了吐鲁番,住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乌鲁木齐。
后来霍加·尼牙孜和同伴们吟唱着哈密木卡姆调子,配上自编的歌词,到处寻找离去的阿拉木罕。上世纪40年代初,王洛宾将收集到的歌词改编成脍炙人口的《阿拉木罕》。
闵浩然虽然歌声不是那么优美,但还算踏在点子上,时不时地还插上一句维语。英尔古丽旋即伴着歌声转入舞池与闵浩然共舞,时不时地向闵浩然飞目传情,不了解新疆舞蹈的人还真以为他们俩是一对情人呢。
一阵掌声过后,两人回归原位,没等他们坐下,黄小丽端着酒杯已经站了起来。
“北上广的男人不相信眼泪,新疆的丫头子不相信喝醉,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新疆的‘二娃子’(喝不倒,新疆的丫头子喝不飘,新疆人只喝饱不喝醉,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
黄小丽就坐在闵浩然的旁边,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在闵浩然和英尔古丽身上,感觉自己受到冷落。女人天性的醋意让她有些尴尬,脸色潮红,眼神左瞟右闪,无处安放,于是瞅着时机使出她的仅有‘特长’,端起酒杯敬向大家,在酒桌上掀起一个小gaochao。
酒尽兴致,大家起身作别。闵浩然虽然有些酒力,但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再加上路途劳累,喝的酩酊大醉,一行几人把闵浩然扶到酒店。一进房间,闵浩然便抱着马桶‘唱起了歌’。
把闵浩然安顿好后,大家纷纷离去。英尔古丽临走前把马桶再次收拾了一遍,所以最后一个离开。
“英尔古丽……古丽部……部长,你先留……留下,我有话给……给你说。”闵浩然酒醉身软,在沙发上来了个‘北京瘫’,有一句没一句地喊着英尔古丽。
“一个副县长,一个县委常委,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独处一房,肯定没好事。”黄小丽假装回到房间,又蹑手蹑脚地折返到闵浩然的房门边侧耳偷听。
黄小丽穿着黄衣服,像条小黄狗一样趴在闵浩然房门上,眼睛迷成一条细缝,眼镜挤的歪到一边去了,小心翼翼地怕错过任何细节,满心期待房内即将发生的‘黄故事’。
“英尔……英尔古丽,这次……这次一定要……一定要招几家企业落……落地,要……要不然,要不然对……对不起,对不起疆南父老。”
闵浩然瘫在沙发上,耷拉个脑袋喃喃自语,说完使劲抬头打了个响嗝,一股浓浓的酒气飘向英尔古丽。英尔古丽摇了摇手,扇走飘来的酒气,耐心地聆听闵浩然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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