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凌月夕扬扬眉,亦如林夕时的洒脱神情。 “林公子有着博怀天下的心,唯独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笛声中有着有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刀光剑影露锋芒,最后却又沉于斜风细雨润江面的温婉,缱绻儿女情中难解痴怨。试问一个天下归心的帝王,又怎会有难解的情丝?” 徐炎泽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让凌月夕哑口无言,突然想起姑姑小时候抚琴时讲给她听到《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故事,不觉念出口:“忆昔去年秋,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但见一杯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珠泪落纷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子期子期兮,你我相知心,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怪不得,姑姑除了那首曲子,从未弹过别的曲,自己曾笑姑姑只会一首,姑姑却突然落泪,说没有了知音,谈与谁听。 “呵呵呵,让徐公子见笑了,不过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有关知音的典故,有感而发。这世间最难求一知音,想不到林夕的一点心事全让徐公子听了去。” 徐炎泽轻轻咳嗽一声,掩去了内心的震撼,替凌月夕斟了酒,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不知是怎样一个典故,教人听得如此心伤。如今倒应了这此景此情。” 几杯酒下肚,凌月夕问起了徐炎泽的婚事,调侃了几句,一直到很晚,两人都有了醉意徐炎泽才起身离开。 “徐公子。” 凌月夕眸光闪闪。 牢门外的徐炎泽转身,目光和蔼。 “谢谢你!” 凌月夕知道,徐炎泽也是来劝自己的,可是他只陪自己喝酒聊天,让她几天来烦扰的心情得以平复。他将了一些见闻趣事,却很合事宜的开导自己。 徐炎泽温润的笑笑。 犹记得她在甲板上那番说辞,一个心系苍生,百姓福祉的人,又怎会真的为情所困而选择以死来逃避。 御书房,萧溯瑾薄唇紧抿,放在龙案上的手握成拳头,青筋暴起,地板上一片狼藉。 他不顾皇帝的尊严,又一次的让步,而她寥寥数语打发了他们。 凌月夕,你到底要朕怎样? 一拳落下,龙案裂开一条缝。 “皇上——” 娇弱的声音哽咽着唤了一声,珠帘拨开,水香怡弱不禁风的走了进来。 怡妃? “你怎么来了,小心落下病根。” 毕竟是刚失去了孩子,萧溯瑾心中再怎么焦躁也冷不下脸,走过去搀起要行礼的水香怡。 水香怡脸色憔悴,眸中波光潋滟,越发的几分娇俏。 “臣妾都听说了。” 泪水滚落下来,水香怡深深地吸口气望着萧溯瑾道:“这些天,臣妾想通了,臣妾是缘浅福薄,跟皇后娘娘没关系,是臣妾自己绊倒了诬赖了皇后娘娘。” “爱妃,你这又是何苦?” “皇后娘娘是天朝的“战王”,是皇上心中的爱人,怎能因为臣妾而生出这些事,孩子没有了,只要皇上心中还念着臣妾,日后还有机会为皇上生养儿女。那些话,皇上就当是臣妾悲伤过度胡言乱语了,请皇上治罪臣妾,还娘娘清白,早日回宫。” 水香怡幽怨的眸中泪水晶莹,语气却是铿锵有力,挣脱着要给萧溯瑾跪下。 “想不到你如此通情达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