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见 藤牌兵齐刷刷起身,组成一道藤牌防线,掩护着身后的兵马,缓缓向前推进。 当烟尘逐渐散去,数十个幸存的西凉骁骑,策马朝着鸳鸯军猛扑过去: “杀—!”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响起。 西凉骁骑踏尸而行,手中的战矛高举冲天。 他们彷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明知会死,依旧要与鸳鸯军决一死战。 希吁吁! 战马昂首一声嘶鸣。 就在它跃出铁蒺藜阵,马蹄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时,前蹄磕在坑壁上,顿时打破了战马狂奔时的平衡。 就只见,马身在惯性的作用下,马臀扬起个恐怖的高度,越过平衡点,当场翻了七、八个跟头,又滑出一段距离,连人带马,滑到了鸳鸯军的面前。 噗!噗!噗! 刺破皮肉的声音接连响起,鸳鸯军没有丝毫犹豫,十余支长矛、寰首刀,冲着西凉骁骑及战马,猛地扎了下去。 刹那间。 战马哀嘶,如平地惊雷,于耳畔炸响。 一匹足有数百斤重的肥硕战马,仅仅扑腾了三、五下,便一命呜呼,没了动静,只剩下一汪鲜红的汁液,填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陷马坑比较浅,坑深尚不足一尺,它难以阻止步兵前行,但却可以有效的防止骑兵。 鸳鸯军一千六百余人全部出动,趁着凌晨天蒙蒙亮时,短时间内,便造了数千个陷马坑,将东门外的四条桥梁,全部阻隔。 若是从高空俯瞰战场,密密麻麻如星点一般的陷马坑阵,足足有五、六丈宽,已经远远超出了战马一跃而起的最大距离。 再加上陷马坑之前,约莫宽幅达到了两丈的铁蒺藜阵,雒阳东门外的防御纵深,竟然达到了令人发指的七、八丈! 如此恐怖的防御纵深,别说只是一支骑兵小队,便是数千精骑出动,也别想轻易蹚过去,再加上邓芝的严防死守,几乎可以称之为骑兵死地。 望着桥对岸溃败而走的西凉骁骑,邓芝唇角微扬,绽出一抹淡笑: “邓佚负责警戒,邓鹏打扫战场,将死去的战马全部拉回来,今日晌午,我鸳鸯军改善伙食,全营吃马肉。” “吼!吼!吼!” 全营将士立刻欢呼起来。 正当众将打扫战场时,人报弘农王亲赴战场。 邓芝扭头望去。 果不其然。 不远处,弘农王勒马而立,凝望着战场。 邓芝岂敢犹豫,疾步飞奔上前:“末将不知殿下赶来,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刘辨摆手,打断邓芝:“不知者无罪,何况你正在指挥战斗,岂能因为孤前来,便置众将士于不顾,起来吧。” 邓芝暗松口气:“多谢殿下。” 刘辨淡笑:“伯苗,你指挥得很好,以零伤亡的代价,击退了西凉骁骑的突袭,恐怕此一战后,他们不敢轻易再来。” “可惜.” 邓芝微微蹙眉,调侃道:“西凉骁骑只是一支小队,而且损伤不超过两百骑,若是来一大队骑兵,那才真叫大获全胜。” 刘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邓芝:“没想到,你还挺贪心。” 邓芝嘿嘿一笑:“末将依令布阵,乃是按照上千骑兵的标准,结果他只来不足两百骑,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呀!” 刘辨长出口气,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切记时刻要保持敬畏,切勿沾沾自喜。” 邓芝拱手:“末将谨记殿下教诲。” “好了。” 虽然白跑了一趟,但却让刘辨彻底放心:“孤要回去了,记得挑一匹肥硕的战马,送往中军,尔等吃肉,总得让孤喝点汤吧?” 邓芝淡笑:“殿下放心,末将亲自挑选,派人送至中军。” 刘辨嗯了一声,旋即翻身上马:“你好生指挥,孤走了。” 邓芝拱手:“恭送殿下。” ***** 此刻。 西凉大营。 中军,大帐。 啪! 李傕拍案而起,眼瞪如铃:“什么?没出去?” 下方士兵各个垂头铩羽,不敢面对李傕犀利的眼神。 “怎么,全都哑巴了吗?” 李傕勃然大怒,张嘴便骂:“怪不得我西凉骁骑屡战屡败,有尔等这帮毫无血性之人在,西凉骁骑岂能获胜?” 良久。 为首的都伯拱手,解释道:“将军,非是弟兄们没有血性。” “只是.” 那人叹口气,轻声道:“贼子在桥对岸,布下了铁蒺藜阵,还有陷马坑阵,而且宽幅至少五、六丈,横贯四条桥梁,咱们的出路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