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准备出发的时候涂栗想了想,她有150块,年一岳没有,挣扎了两下,还是决定坐公交转车算了。 没钱的时候能省一点是一点。 早高峰的公交车上拥挤得很,手不扶栏杆也不怕倒,满是人的车厢没有一点说话声。 如果怨气可以具像化,这车的估计就是被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 满满都是打工牛马的怨气。 涂栗还好,跟着阿奶住的这段时间硬生生把她的猫头鹰作息给调整回来了。 每天六点起床,十点睡觉。 健康得很。 反观年一岳。 涂栗在上次的时候就和他被人群岔开了,看了一圈又一圈,才从一排头颅中找到了他。 就这样被挤着,也能仰着个大脸睡挺香。 涂栗在想自己等会怎么过去叫他,再等会等会如果有人下车的时候他还没醒会不会整成踩踏事件。 那她岌岌可危的150块就要进海里了。 涂栗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年一岳是她那没鬼用的傻儿子。 广告拍摄现场。 两个人当时在公司里凑一块儿看文件的时候,眼里只有对钱的渴望,渴望大到装不下别的东西。 直到来现场才知道是拍个啥。 《除螂剂》广告。 她演那个螂。 给涂栗化妆是个穿得很时髦的小姐姐,头发随意用一根棍子缠成一团,穿着黑色吊带和油彩印的背带裤像个桀骜不驯的艺术家,耳朵上还带着卡地亚的耳环,涂栗现在看见点值钱的就想流口水。 当化妆师还赚挺多。 不过化妆师小姐姐倒是没注意涂栗眼冒金光的模样,她看涂栗长得漂亮满是惋惜,“你这张脸扮演个蟑螂真的可惜。” 化妆师是某外国化妆学院的,看到涂栗的脸此刻的灵感醍醐灌顶,瓶颈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缪斯!这就是她的缪斯啊! “等我有第二轮比赛的时候你能来给我当模特吧。” 涂栗,“给钱吗?” 没钱的话那一切都将不好谈。 她是个很现实的人。 化妆师,“当然!到时候我们谈一谈,你开个价。” 宾勾!又接了一个活儿。 于是两台手机碰一碰叮一叮,那是微信加上的声音。 也是财富光临的声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