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佩妮嗯嗯,咚,门关了。 陈思文走回里面,又开始收拾起了被子,他们家的被子最近确实换得太勤了,通常睡一晚上,就沾了水,抬头望着浴室玻璃欣赏着那似有似无的身子,看不清楚,影子黑乎乎的,但身土的弧线还是很清晰的。 陈思文摇头笑了笑。 等到浴室门一开,吴佩妮捻着手机应该是已经和秘书交流好了,跑到刚把新被子铺好的陈思文面前,嗯了一声算是招呼陈思文了,然后把手机递给他:“小陈,吹头发。” 陈思文拍了拍手中刚刚铺好的被子:“卫生间那不是有吹风机嘛,怎么还要我吹?” “小陈,我要。” 陈思文扭头手指捻了一下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道:“好吧好吧,大老板你就使唤我这个小员工吧你。” “小陈要是累了就算了,当我没有说。” “嘿,我能当没说吗?唉,我这哪是找回来一个老婆呀,我看这是娶回来一个树袋熊,粘人得要紧。” 嘴上抱怨,陈思文脸上还是tǐng乐呵,拉着她进了雾气蒙蒙的卫生间,将换气打开,然后就看向吴佩妮准备给她梳头,然后拿起吹风机开始呼味呼哧地小心吹起来,很细心。 吴佩妮享受地眯着眼睛,像只被挠了脖子的小猫一样。 见她舒服,陈思文也挺乐呵的。 十分钟后,俩人走到了卧室。 吴佩妮许是疲倦了,优雅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拉开柜子,从里边拿出一套特别干练的女士西装。 “你看你,昨天影视基地的事情都没彻底弄好呢,就跑回来了,今天大清早的又得回去不作业.我还说吃完饭带你去徐医生那里看看,咨询咨询看是不是要定下一个恢复计划呢,这下有的延迟了。” “哦哦。”吴佩妮唇角泛起一个微笑。 来到一楼,玄关处还树立着一根石柱,特别大气,大门打开,室外的阳光洒进来,还暖洋洋的。 “你让王叔慢点开,回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说,我好去约徐医生。” 出门之前陈思文轻声的叨叨着,吴佩妮乖乖的站在他的面前,任着他一颗一颗给她扣着扣子,小嘴张了张,努了半天,还是哦哦哦.撇了撇小嘴,好像有些懊恼。 陈思文见状,伸手还给她整理了一下领子,手指不可避免的划过了她光滑的脸蛋,捏着她的小脸就要给她扯一个笑容,道:“撇嘴干嘛,你呀也不用急,万事开头难,能发出声音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咋的刚学会走路就想跑步了,还不高兴了?” 吴佩妮长长的睫毛微颤:“可明明小陈昨天还一个劲的让我喊老公,不喊还打我屁股” 陈思文咳嗽一声,脸微微一热:“我那是太兴奋了。” 松开吴佩妮对某人打屁股略带控诉的小脸,陈思文当即岔开了话题:“对了,我刚刚在网上搜了搜,语言系统这是脑袋中的一个功能,运动员长时间不保持训练都会退步,维持不了自己状态呢,更何况你这么久没说话了咱们要慢慢制定好恢复的计划,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的。” “嗯嗯!”吴佩妮乖巧又严肃的点点头。 陈思文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 看着那边身影一步三回头,最终踩着软塌上了车,陈思文看了看时间,收拾收拾,心情就像今天阳光,很不错的哼着小曲,打理了一下,准备去公司一趟。 李飞和许文说他们今天白天自己转一转.好吧,与其说转,还不如说这两傻有大事要办。 就是吧,昨天这三货回到王超家喝夜啤酒,稀里糊涂的聊到了前女友了,这算是拉开了话茬,王超李飞那谁是没有故事的人。 李飞那是初恋,谈了四年,毕业才分手,先是骂,最后哭,再是舍不得,几瓶啤的,几杯白的红的一下肚,哪里分得清楚哪儿是哪儿了!猛的一拍桌,约,不就前女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约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这一年过得好吗! 于是陈思文今天起来做早饭的时候就收到了三小儿的消息,见前女友去了。 还说今天带着他们回学校转转忆青春呢,现在看来不用忆了,他们会自己去找青春的记忆。 陈思文笑着摇摇头,洗漱完,倒腾好自己,开着车,高楼大厦从车窗外边划过。 回到公司,今天是一天调休,大周末的上班,大家好像有股子颓气,和陈思文朝气蓬勃的样子呈现出了鲜明的对比。 “早啊。” “早,陈总编。” “早啊,卫哥。”陈思文笑脸盈盈的和遇见的同事们打招呼,心情无比嗨皮。 王卫看着陈思文,此刻陈总编的一举一动都其实都是让公司里的大家高度重视的,脸上的笑容这么旺盛,王卫眼中突然闪过八卦的光芒:“总编,您气色很不错嘛,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呀?” 和大老板同居之后的好事能是什么?除了结婚,那就是订婚了,诶诶诶,不会陈总编和大老板这就要修得圆满了吧?这才多久! 陈总编的身份直接从小小的实习责编完成三连跳? 曾经还当过陈思文几天上司的王卫觉得,这个世界好他妈的梦幻啊。 确实是有好事发生,但大老板此刻只能嗯嗯啊啊,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也确实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陈思文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好事嘛,总是会发生的。” 好好好!王卫突然觉得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有了卓越的进步,看来以后总编大人的引号驸马爷,此刻是要结结实实的变成驸马爷了啊。 换做平常,三人聊天打屁的这个时候,同事甲是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休综合症的原因,他居然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对陈思文和王卫的话题并没有一点兴趣。 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你说他在工作啊,鼠标滚轮又是半响都不动,你说他没工作啊,他静静看着屏幕又是一动不动。 陈思文好奇的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王卫,询问道:“他怎么了?不是婚期将近了吗,怎么看上去要死不活的?” “总编你昨天请假了,还不知道呢。”王卫叹了口气稍微靠近了陈思文说道:“结不了了,他和他前女友两人吹了” 陈思文一愣,扭头:“吹了?” “是啊,昨天在办公室说的,然后在桌子上躺了一天,我昨天晚上私底下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没说,只是咕噜咕噜灌着自己酒,一个劲说自己命苦,就是吧,我这也不好说” 同事甲突然站了起来,“没什么好说的。”他性格算是特别开朗的了,但好像现在黑眼圈都重重的挂在了眼睛下边,胡子也没剃,眼睛幽幽的看了陈思文一眼,有看了王卫一眼,然后带头走出了办公室。 陈思文和王卫一个对视,眨巴眨巴眼睛赶忙跟上,然后刚到阳台,同事甲还没能吸完一口烟,一个重磅的消息就从他略显疲惫的嗓子里炸了出来。 “我被她绿了。” 陈思文一呆,咽了口唾沫,还没来得及抬手拍肩安慰一句,同事甲猛吸了一口烟,居然又是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说法:“不,不是绿” 王卫此刻有点憋不住了,“那是什么啊,昨天我陪你喝酒喝到凌晨,你一会儿你被绿了,一会儿又不是绿,到底什么情况啊,我心痒痒了一晚上,今天早上看你来办公室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都不好问你,有什么想说就说呗,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是哥们,说出来没准好了。” 陈思文赞同的点点头。 然后同事甲目光所及之处都能深深的感受到那股幽怨,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他妈,被当玩具了” “啥玩意儿?”陈思文有点不明白,按之前同事甲口中说的,扮兔女郎,自己绑自己啥的,“诶,你不是吧,她才是吧?” 同事甲先是低笑了两声,然后笑声逐渐变得癫狂了起来,好像眼角都笑出了小珍珠,嘴角都在抽动,咬牙切齿的道:“是,她也是玩具,但,她他妈不是我的啊!” 此言一出,在场懂玩具和不懂玩具的好像都懵逼了。 同事甲也不藏着掖着了,大老爷们的一抹眼泪,反正牙齿是肯定不能松的了,一直紧紧咬着道来:“我他妈就是个傻逼,大冤种,什么海誓山盟?什么一生一世,都他妈是狗屁的谎言!” “我大二就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快八年了,七年之痒都过去了,妈了个巴子的,她他妈五年都在给人当狗啊!” 王卫一听,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手机都没捏稳,啪嗒掉地上,屏幕都给摔碎了,但他此刻的注意力显然已经放不在手机上边了,“什么玩意儿?” 同事甲也豁出去了,抬起手指就指了指自己,“小丑啊小丑,我带个红鼻子,现在就能去马戏团出道,什么复合啊,什么分手啊,妄想的自我拿捏,殊不知,算是一场戏,一场游戏!” 陈思文把自己的头发向上撩了撩,完完整整露出目瞪狗呆的表情。 “我就说呢,为什么从大四实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每次和我吵架,她就麻溜的收拾着东西拖着行李箱离家出走,隔一段日子又拖着箱子回来求复合.” “我甚至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她每次回来都会一种新技术,这么会。”同事甲本来就黑,此刻脸上简直黑黝黝的起灰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小珍珠顺着脸颊划过,“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剪不清理还乱,结果大四实习那年他妈的上司要,她就给了,一给就是给到了现在。” 同事甲牙缝里都是慢慢委屈: “老王,总编,你们知道吗,老子当了五年的苦主,五年啊!” “我想死。” 此刻空气里除了淡淡的烟草味好像混合着一些绿意盎然的味道,整个事情大致听明白了,陈思文嘴巴都张大了,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感觉什么安慰的话都很空洞。最后只能拍拍同事甲的肩膀:“那什么,要不我给你放几天假,你缓缓,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我们还是得向前看嘛” “对,向钱看!老子好好工作了,从此之后水泥封心,爱情?我爱你妈卖麻花情。” 同事甲捂了捂眼睛,然后顺着窗户往了出去,骂骂咧咧的回办公室了:“什么破天气啊,太阳都特么这么绿,草。” 陈思文默默扭头看着特别明媚光亮的阳光,又看看同事甲萧瑟的背影,转过头幽幽的给王卫说道:“卫哥,你最近多关注一下他,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王卫也是顺着刚刚同事甲的视线朝外面清清的白云蓝天看去,喉咙干巴巴的点头道:“好,好的.” 同事甲的信息量太大了,陈思文回到办公室好好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 刚活动了一下手指,想要敲敲键盘,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海都打过来的,他没有存名字,想了想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果然是李飞略带沙哑的声音:“老陈,我和老许现在出门了,超哥昨天晚上好像为情所困喝得特别多,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在睡觉,你不是在公司吗,他家是不是离你们公司很近,要不你中午过来看看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