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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技巧，他收拾完车厢，才开口问起目的地，这让面子有些薄的克里斯不好拒绝。

    但改造的技艺有些粗糙，车厢里略微有些漏风。

    “……所以说，你又当马车夫，又当中介？”

    他点点头，撒了个谎：

    “是的，夫人，我要去圣堂，向女神祈祷。”

    “看来您是第一次来找‘巨人’。”

    安德烈从怀中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吐出一口烟圈，缓缓说道：

    原来是出来推销衣服的……

    凛冬郡的旅游旺季是夏季，克里斯在九月初来到这里，不免让人心生疑惑。

    “您去哪儿？”

    “我要去边境，找一个叫‘巨人’的人。”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橱窗，回过头来，笑道：

    “要去那里看看吗？便宜保暖。”

    克里斯不好意思拒绝，点了点头，跟着热情的妇人走进商店。

    “10镑？！”

    安德烈的马车是由货运马车改造的，改造过后，马车既可以运货，也可以载人。

    克里斯低声说道。

    现在，克里斯也明白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沙托夫是弗萨克人，信奉战神，对于黑夜女神的信徒，有着一定的怀疑。

    眉毛胡子都发白的安德烈摘帽笑了笑，随后走到马车后面，半个身子钻进车厢，做起清洁。

    “‘巨人’找你们当中介，确实很奇怪。还有，一开始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女神信徒？”克里斯疑惑问道。

    黑夜女神圣堂所在地，是鲁恩最贯彻“男女平等”这一理念的地区，在这里，女性和男性的地位一样，女性也可以做男性的工作。

    “呃，不，车费2镑，另算。”安德烈回答，接着补了一句：“我们要一直往北走，到边境那里，2镑并不贵。”

    因此，当有外乡人来打听‘巨人’的时候，安德烈就相当于一个“前哨”。

    史蒂夫没在电报中说更多关于沙托夫的信息，他只能亲自询问。

    这有一定的风险，但这是最可能直接找到答案的方法，之前的梦境占卜中，克里斯并未得到有效信息。

    当然，如果克里斯一开始并未表现出内敛的模样，安德烈也就不会这样做，而是上来就问他要去哪里。

    “是啊，”安德烈叼着雪茄，“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就找我，是知道怎么回事呢！其他马车夫又不知道‘巨人’。”

    清洁过后，他从马褡子中拿出一条干净毛毯，铺在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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