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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提包内拿出一张纸，抽出胸前别着的钢笔，在上面画了几个符号，克里斯认出罗德尔写的是几个形状很标准的阿拉伯数字。

    克里斯面色铁青地看着这些东西的表面渐渐变成透明，化为虚无，他知道这些东西去哪儿了，威尔莫特说过，他每次都利用秘术将这些献祭的物品变到自己的卧室。

    克里斯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他原以为罗塞尔日记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中无人知晓的秘密，现在看来，知道这个秘密的不仅有值夜者的老尼尔和机械之心的弗雷德，甚至刚成为非凡者不到三个月的罗德尔也对其有准确的猜想。

    克里斯嘴角一抽，又是威尔莫特的把戏。

    “对了，”克里斯岔开话题，漫不经心地问道，“罗塞尔大帝是不是创作过许多贺卡？”

    “您知道这个？”

    克里斯低沉说道：“仪式结束了，站起来吧。”

    “我也听到了，”满头白的彭卡举手，颤巍巍地站起来，“祂接受了我的祭品，祂也传授给了我知识，我用刚下过蛋的母鸡取悦祂……”

    一阵诡异的风呼地刮起，三人虔诚地跪在了地上，见威尔莫特也跪了下来，克里斯也学他跪在了地上，内心却没有任何尊敬虔诚。

    可现在这三个人虽然装扮有隐秘组织的味道，但他们口中所言完全不像是隐秘组织成员，更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克里斯觉得自己就像一名旁听的学生。他坐在一旁，听着威尔莫特的教诲，发现他巧妙地把谈话的重点从“隐匿贤者”转移到了“知识”，侧重于后者，甚至让人觉得这是一场普通的茶话会。

    “地点？”

    罗德尔捏着下巴陷入沉思，他之前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罗德尔首先起身，闭眼仰头，缓缓说道：“我听到了祂的呼唤，感受到知识在追逐我……”

    克里斯心里思忖着，等威尔莫特站起，他才也跟着站了起来。

    “罗德尔，对于罗塞尔大帝自创的符号，你有多少了解？”

    罗德尔看向威尔莫特，又看了看克里斯，略有迟疑地说自己已经初步解译出了符号的内容：

    “‘威彻’先生，我对他自创的符号研究了很久，取得了丰富的成果。

    罗德尔有一种自己的研究终于被人重视了的感觉，他略有激动地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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