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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里克放松呼吸，他现在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是间海郡人？”

    一阵难闻的味道从门缝里飘了出来，他抽抽鼻子，这味道他很熟悉。

    硝酸甘油的味道又浓了一些，现在房间内的浓度已经大到一个普通人也能闻到了。

    霍里克尽量放轻脚步，让自己的靴子不发出任何声音。

    霍里克的语气就像在问邻居吃没吃过晚饭，他笑了笑，想减轻对方的顾虑。

    “检查身份证件，警察。”

    “还真烧糊了，哎，我这记性……”鸭舌帽把灶台上的一口铁锅端了下来，他把盖着盖子的铁锅放到茶几上，似乎当一旁的霍里克不存在。

    霍里克抽了抽鼻子，用手在面前扑扇几下：“什么味儿？你闻到了吗？”

    “没，没有，对了，是不是菜烧糊了……”

    “警官，身份证件不是查过了吗，您这是……”鸭舌帽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在装糊涂，想让霍里克主动说出自己的目的。

    可是“鼹鼠”在哪儿？难道他在公共盥洗室？

    鸭舌帽愣了一下：“不，不认识。”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又让人不觉得他是男人，霍里克甚至很难把这个声音和相貌猥琐的“鼹鼠”联系在一起。

    “咚咚咚。”

    里面很安静，似乎什么也没有，他什么都没听到。

    鸭舌帽嘟囔着向厨房走去，霍里克的目光跟随着他，让他一直处在自己视线里。

    “在这，在这。”鸭舌帽从茶几上拿起证件，双手递给霍里克。

    他靠着墙移动到“鼹鼠”的房门外，耳朵紧贴墙壁，听着里面的动静。

    霍里克把警官证握在手里，门后的男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房门拉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出现在门后，这不是“鼹鼠”。

    鸭舌帽讪笑道：“对，只有我一个人，警官，您到底来干什么，您这样问我我有些慌……”

    后来，霍里克多次回想起这个场景，他第一次和“鼹鼠”有真正意义上的接触，他后悔没有早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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