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尹辉也不能喊,放我出去! 毕竟他尹家嫡长子的身份,不允许他对下等差役说软话。 但一回身,却看到了陈舞阳的狞笑。 “放我出去!”尹辉拍打着牢门。 什么面子里子,我都不要了,我要命啊。 “来吧,大侄子!” 奄奄一息的陈舞阳,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站起来,一把就将尹辉扑翻了。 差役也是和尹辉较劲,假装锁上了门。 但绝不敢真让尹辉吃亏,赶紧开门。 陈舞阳却咬住尹辉的耳朵:“谁敢过来,老子就把他耳朵咬下去!” 他稍微用力,鲜血溢出嘴角。 尹辉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都滚出去,滚!” 他后悔了。 为什么头脑一热进来呢? “把门锁上,麻溜儿的!”陈舞阳怪笑,说真的,还得感谢这个差役呢。 “锁上,快锁上,听我叔的!” 尹辉也有当汉尖的天赋,他转过头哀求道:“叔,咱能好好谈谈吗?” “不将你叔我碎尸万段了?” “不将你叔我胳膊剁了?” “想谈谈了?” 陈舞阳坏笑。 嘴里还咬着耳朵,偶尔用一下力。 尹辉就发出惨叫声。 陈舞阳笑得更欢:“那咱们可有很多账得算算,你家派了多少人进来整老子?伱不会说不知道吧?” 尹辉真的刚要说不知道,却戛然而止。 “他们是怎么折磨老子的?” “你该一清二楚吧?” 陈舞阳笑眯眯道:“用不用老子再说一遍,让你乐呵乐呵?” “侄儿知错了!” 尹辉嚎啕大哭。 确实,听说霍霍陈舞阳的时候,他很爽的,也想亲眼看一看,但听说陈舞阳凶悍,杀了好几个祸害他的人。 所以今天想亲自来看看,结果被陈舞阳抓住了。 “知错了?”陈舞阳笑眯眯问。 尹辉使劲点头。 他手被压在身下了,很痛。 问题是这个姿势很诡异。 他往牢门方向跑,被陈舞阳扑倒,他是胸口朝下,而陈舞阳骑在他身上。 这姿势又怪异又熟悉。 好似哪个魂牵梦萦的午夜,他和二叔也是这样的。 陈舞阳不好这口,不然也可以试试。 “真知错了?还是假知错了?”陈舞阳松开耳朵,坐直身体,薅着尹辉的头发。 梳好的发髻,被陈舞阳薅散,然后向外使劲拉扯。 尹辉剧痛:“真的知错了!叔啊,放过侄儿吧,痛啊!” 陈舞阳不是轻薅。 使劲往后薅。 尹辉的头被迫后仰,眼睛刚好看着长随和差役。 长随、差役站着,尹辉趴着。 长随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他是家生子,生来就是做奴婢的,甚至他以能做大公子的长随为荣,自然不敢产生任何反抗的心思。 但差役就不一样了。 在应天府当差役的,都是有点关系的,这种人最是反动。 他还故意站在尹辉眼前。 比儿子拜见老子,还低一等。 尹辉顾不得了。 他现在头皮剧痛,仿佛头发要被揭开了一般:“求叔叔怜悯,不要薅了,疼啊!” “大侄子,你这毛多,不怕薅!” “哎呀呀,你这头发太不牢固了,轻轻以拽,就这么多。” “大侄子,你肾不行呀,得补肾啊!” 陈舞阳薅下来一绺一绺的头发,然后嫌弃地丢在地上。 尹辉一个年轻人,满头黑发,被他快薅秃了。 那是肾不好吗? 肾再强,也顶不住硬薅啊! “侄儿肾不好,求求你住手吧!” 叔,您说的都对,快停手吧。 “哈哈哈!” 陈舞阳大笑:“叔在都知监里当差,里面就有一道刑罚,就是薅头发,那头发薅完,头皮上血糊糊一片呀!” “大侄子,你派进来的人,水平就不行了。” “只会来硬的,就是打。” “看看叔这肋骨,都打断了,除了疼就是疼。” “但技术含量太低了。” “换做你叔我,折磨一个人,那办法有几万种,比如就是弹指神通……” 一提这茬。 尹辉眼珠子瞪起来,眼泪就流了出来。 “叔在里面也被弹过,没多疼。”陈舞阳真的什么罪都受过了。 今天,也让尹辉再尝尝。 陈舞阳跟薅羊毛似的,使劲拽头发。 问题这是头发,薅了几次,头皮就血淋淋的,头发根带血,陈舞阳还嫌弃。 外面的人都感觉到疼。 转眼之间,尹辉满头秀发,被薅秃了。 头皮血淋淋一片,模样惨烈。 陈舞阳想找个抓手都找不到,顿时气急败坏地狠拍他的脑瓜瓢:“你他娘的头发咋这么少呢?” 太不扛薅了,老子还没爽呢! 就没了! 什么玩意儿! 尹辉歪过头,傻傻地看着陈舞阳:“头发再多,能扛住你薅啊?” 啪! 陈舞阳使劲一拍他脑袋:“对你叔一点都不恭敬呢?” “侄儿知错了!别拍了,太疼了!” 尹辉头皮上还有头发,零零散散的,长的都没了,但上面全是血,痛得要命。 问题是,被薅没这么疼。 用巴掌拍伤口,才是真的疼。 啪!啪!啪! 陈舞阳使劲拍了三次,恶狠狠问:“这就是你跟叔叔说话的态度?你跟你爹也这么说话吗?” 你还有脸提我爹? 我爹是被谁搞傻了的? 他傻了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我二叔是怎么废的,全都拜你陈舞阳所赐! 你陈舞阳是不是和我尹家前世有仇,这辈子你转世投生报仇来了? 咋就针对我尹家呢? 为什么啊? “叔,您从侄儿身上起来,侄儿给你磕三个头。”尹辉哭着说。 啪! 陈舞阳一巴掌抽他脑袋上:“还敢骗你叔?你叔起来了,你还会老老实实在里面吗?” 不会了,我会让人进去,把你凌迟。 啪! 陈舞阳又一巴掌:“这点小伎俩,能瞒住你叔叔我?” 尹辉想伸手去捂着脑袋,但陈舞阳却抓住他的小手指头:“再不听话,叔叔就把你手指头掰断!” “他娘的,在这里老子吃得都不如狗。” “让去南京城最好的饭馆,给老子点一桌好菜送过来!” “再去请最好的大夫,给老子治伤!” 陈舞阳忽然趴在尹辉的耳边:“这他娘的都拜你尹家所赐,你说老子会如何稀罕稀罕大侄子你呀!” 你给我留条命就行。 尹辉泪如雨下:“叔啊,那都是我二叔干的,跟我无关呀!” “上次你也把你二叔卖的干净。” “叔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陈舞阳坏笑:“再出卖一次,把他弄来,叔好好奖励你。” “保证不祸害你了,叔保证!” 尹辉吓了一跳,陈舞阳不会还有那种药吧? 见尹辉犹豫,陈舞阳抓着他脑瓜瓢,使劲往地下一磕,嘭的一声,尹辉脑袋着地。 鼻梁子也碰到地上,尹辉脑瓜子嗡嗡的。 痛到极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去办!” 尹辉哭着,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就送二叔一程吧。 他让长随回家去请。 务必把二叔弄来。 现在,就算让他把亲娘送来,他都同意。 只要别折磨他尹辉就行了。 “叔啊,侄儿都照你说的办了,能不能别、别摸了!” 让尹辉最痛苦的,是陈舞阳在摸他的伤口,来回划拉玩,使劲蹭,使劲搓。 本就头皮受伤了,被他这么搓蹭,鲜血暴流,估计头发也再也长不出来了。 堂堂尹家嫡孙,竟然是个秃子,他的完美形象啊! 关键,现在是真疼啊。 “大侄子,你这就不懂了吧?” 陈舞阳坏笑:“叔叔这是帮你,缓解疼痛,放心吧,快好了!” 更疼了! 陈舞阳嫌脏手,在墙上抠出块砖来,用砖头子蹭! “啊啊啊!” 尹辉凄厉惨叫。 用砖头蹭头皮,粗糙面蹭着柔软的头皮,鲜血哗哗流,脑瓜骨都快露出来了。 “不蹭了不蹭了。” 陈舞阳见尹辉实在不行了,叫声太惨了。 当叔的也会心疼侄子的。 陈舞阳掂量着砖:“不蹭又太浪费了,叔叔看你皮肤有些黑,用这个帮帮你变白,怎么样?” 尹辉都懵了,我黑吗? 我很白的好不好? 关键陈舞阳把他衣服扯开,在他后背上使劲蹭! “啊啊啊!”尹辉凄厉惨叫。 转眼之间,后背血肉模糊。 洗不干净,用砖头子蹭。 陈舞阳发扬讲究卫生的好习惯,帮助尹辉美白。 但尹辉却惨叫个不停。 好在,酒菜送来了。 “牢门不用打开,老子就在这里吃!” 陈舞阳让人把好菜一个碗一个碗的送进来,他就骑着尹辉吃,大快朵颐。 尹辉却哭了,你吃就吃呗,为啥嘴巴跟漏了似的,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漏? 哪有吃饭还放屁的! 陈舞阳一边吃一边放! 他不会吃完还要拉屎吧? 会不会拉我身上呢? 尹辉就想回家,再也不出家门了,外面世界阴暗了。 吧嗒! 陈舞阳把一根鸡骨头丢在地上:“吃了。” 你当我是狗啊? 尹辉顶着个鲜血淋漓的头皮,令人作呕,转过头来:“叔啊,侄儿没长狗的牙齿呀,怎么吃呀?” “骨头嫌硬,屎软乎,你想吃吗?”陈舞阳问。 我他娘的还是吃骨头吧! 关键这根骨头脏啊。 被陈舞阳嘴里滚过一圈,上面还有残存的肉丝、饭粒,最恶心的是还有一团簧潢的东西。 像是痰,反正看着恶心。 但和吃屎比起来,还是这玩意香! 他闭着眼睛,将这跟骨头放进嘴里。 他不是狗,狗不嫌弃人的口水。 他尹家大少爷嫌弃啊。 还咬不动! “使劲嚼,嚼不烂也得吞进肚子里去!” 陈舞阳干了五碗饭,一只鸡,半只鸭子,半个肘子,四个羊蹄儿,还喝了一壶酒。 才终于打了个饱嗝:“爽!” “怎么还没咽进去呢?”陈舞阳低头一看,发现尹辉含着骨头,不肯咽进去。 “叔啊,咽进去就死了!”尹辉含着骨头,含糊不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