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会下意识在人群中搜寻他。 等她意识到这点,她后知后觉地心慌,想要加速逃离。 而今天,她发现, 她之于他,原来,也还是和别人有些不同的。 “在我7岁那年,父亲带我去拜见一位官员,想求个职位。” 头顶的声音道。 声音毫无起伏,像是电影里冷漠的旁白。 宁玥没有出声,静静听着。 “对方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说他儿子缺个玩伴,想留我与他儿子玩一天。我父亲就走了。” 宁玥隐隐感觉不对,她想要抬起头,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却被他的大掌,结结实实摁住了。 声音继续响起,“我根本没有见到他所谓的儿子,父亲刚走,他就换了一副嘴脸,他也撕烂了我的衣服……” 说到这里,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波动:“我拼命哭,拼命挣扎,大喊我父亲,可是他说,没用的,我是交易的筹码……” 宁玥握紧了拳头,紧到颤抖。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可是声音还没停:“最后,我用瓷枕砸破了他的头,我就被他们家的家丁拖着丢出了后门。” 宁玥的拳头松开来,手沿着他的腰线前行,手指交错,箍住了他的腰。 直到这时,她才理解了抄家那天,他对应逊说的那句‘又要卖我?’,藏着一个儿子多深的痛苦。 宁玥的拥抱似乎给了他勇气,他的声音又平静下来,甚至带了声轻笑:“我父亲很快出现在后门,将我带了回去,路上还一个劲地埋怨我坏了他的事,白瞎了这张脸,我攥着被撕坏的衣服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7岁,不过刚刚懂事的年纪,在失去母亲不久后,还要再遭受父亲这样可怕的背叛。 应逊还是人吗?! 怪不得他从不在意自己的美貌,对他来说,这张让别人惊艳的脸,于他是负担,是能让他想起痛苦的东西。 因为那张脸,他被女人追逐,被男人觊觎,被人轻视,只觉他是一个无用的花瓶。 她突然理解了他为何要如此刻苦地练武。 如果美丽没有锋芒,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这个道理,他父亲在他7岁时就用极度的痛苦教会了他。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如惊弓之鸟,总是躲着他,一边怨他,一边却又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重新讨他喜欢……” 宁玥的手用了些力气,她想将她的力量传给他,传给当时,年幼又惶恐的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