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朏朏,伯父知你心中不忿,但为今京家只求力保。 你祖父也是让我带句话给你,当今的天子自幼聪颖,政治敏锐,精通武艺,行事放荡不羁。 做事情毫无章法,天子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亲!”京妙音气得吼出声,“父亲和祖父这是怕了吗?我堂堂青州京家的骨头就这么软。 让人随意践踏?别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 父亲你见过这熊瞎子偷吃蜂蜜,就吃一口的? 京家一退再退,旁人只会笑话我京家都是软脚蟹。” “狂悖!”京瑄一巴掌抽在京妙音的脸上,打完他才反应过来,扇巴掌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懂什么?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口无遮拦,我就把你送回青州老家。” “给我回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京妙仪上前想要劝阻。 京瑄却开口,“妙仪,这世间哪有人活着一生都不受委屈的。 放下吧,我想你父亲不会怨你的。” 京妙仪定定地看着大伯父那佝偻的腰,四十的年岁头发已经花白一片。 这三年,在绩溪磨平了伯父所有的棱角,当年的伯父何等的意气风发。 京妙仪不怪伯父,她相信伯父迟早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她转身,望向青州的方向。 父亲,您放心,不论有多困难,妙仪都不会放弃的。 长公主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对她下手,那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下棋讲究有来有往。 长公主,就看看到底谁先死。 玉兰居。 她推开门,看着站在屋内沈决明,眼底闪过片刻的迟疑。 他这个时候还有胆子来这? “妙仪。”沈决明快步上前,“你去哪了?让我好生担心。” 他抬手想要去握她的手。 京妙仪却不动声色的退开。 沈决明神色瞬间暗下,“妙仪,这是何意?难道说妙仪已经相思另许了?” 京妙仪眼眶瞬间一红,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浸满泪珠。 她委屈地咬紧唇瓣一句话都不说,冲进屋子,趴在桌上哭起来。 沈决明眼底的狠厉瞬间消失,连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妙仪,是为夫错了,是为夫口无遮拦。” 京妙仪用胳膊将人推开,带着浓浓哭腔开口,“沈郎,你既然如此怀疑我,又何必来这?你我反正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为夫的错,都是为夫的错。”他说这将人搂得更紧。 “为夫听说妙仪你病了,在严府,为夫不敢来看你,知道你回玉兰居了。 便匆匆赶来,却不见你回来,自然担心。” 他说着到了一杯茶,“别哭了,你这样为夫会心疼的。” 京妙仪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她看着他递上前的茶水,她端起。 妙仪,你不要怪为夫,不是为夫要杀你,是长公主那个老女人,她心眼比针眼还小,她要杀你。 为夫若不杀你,死的便是为夫。 为夫若是此刻死了,又如何给你报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