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语气里没有半分劳烦她的意思。 阮流筝道:“好。” 她一直端着盆子,直到离开了瑶华宫,手一直发抖,那盆子便这样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浸了她一身。 这一幕落在了前面的人眼里。 她心一颤,是他…… 储云泽目光淡漠地看着她。 他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绝伦,一身暗金纹袍服,头戴金冠,薄唇轻抿,眼神冰冷如刀锋,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睥睨众生的气质。 他似在看蝼蚁一般道:“怎么弄成这副尊容?真是难看得很。” 这不是第一回被他碰见了,倒是次次都碍了他的眼。 阮流筝跪下道:“陛下恕罪,是臣妇惊扰陛下。” 他捏起她的下巴,淡声道:“将地上擦干净了再走,可听到了?” 说罢便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指,而后将帕子随手丢在地上,用脚碾了过去。 阮流筝跪在地上去捡那帕子,用那帕子一寸寸地擦着水。 她眼底一片幽暗。 脑海中浮现了各种画面。 那时候他对她很好,眼中只有她,知道她喜欢吃栗子糕,便日日一大早亲自去酒楼替她买,每次跑到她府里一口口喂她吃,末了还要替她擦干净嘴巴。 她心疼让他没必要这么早去酒楼,他温声道:“可是我想让筝筝吃上热气腾腾的一口,那是最好吃的。” 他知道她爱弹琴,便亲自做了一把琴送给她,即便弄得满手都是伤疤,他说:“我最喜欢看筝筝弹琴了。” 他是她的白月光少年郎。 少年的爱炽热又真诚。 逐渐画面化成了泡影。 等将水都擦干净了,她才起身走向陆家的马车。 陆成则不知坐在马车多久了,他自是看到了她和储云泽说话的场景。 他嘲讽道:“还不死心?当初这么喜欢他却还要爬上我的床,你可真是贱啊。” 阮流筝与他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仇人。 除了被下药那次,成亲两载,他都没有碰她。 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碰她。 阮流筝道:“我说了,那次我是被陷害的。” 陆成则嗤笑一声,捏起她的下巴,虎口微微用力。 “呵,是不是后悔了?你看不上的七王爷,如今可是皇帝!可惜,他恨透了你。” “为何你这么讨厌我当初还要娶我?”她颤声道。 陆成则是她表兄,自小便把她当作亲妹妹一般,什么锦缎华服,价值连城的珍稀古籍,只要她想要他都会送给她。 甚至妹妹有时候都吃醋了,他还是道:“筝筝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也是要宠的。” 可如今,他眼里只有嫌恶。 他冷冷地道:“为什么?因为是你妹妹苦苦哀求我,若我不娶你,你便无人可嫁,她担心你会被世人嘲笑。可你呢,你蛇蝎心肠,竟然污蔑你妹妹给你下药!真是恶毒。”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阮流筝痛得蹙眉。 “你当初不如不要娶我!你以为我现在这样很好过吗?” 陆成则眼中闪烁了一下,听着她的控诉,他竟然有几分心疼。 他松开手。 第(2/3)页